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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見,她臉色陡然一變,知道自己剛剛是說錯了話。
大喜的日子,她還真的能敗壞興致。
“哪有那么多對不起?”
宋糖的嘴巴微微一揚,臉上掛起了一抹優雅的笑容。
這么好的日子,可不能有不開心的時候。
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,是因為懷孕了,腦子總是慢半拍,有什么就說什么?!?/p>
鄭甜一臉沮喪,對于自己所說錯的話,也是相當的內疚。
尤其是這種時候,她更不應該說話,不經過大腦。
“想什么呢?”
宋糖微微一笑,也覺得閨蜜有些太敏感了。
哪怕不是在孕期,說了這種話,也不會有關系。
“婚禮就要開始了,新娘要登場了?!?/p>
不過一會兒,就有人推開化妝間的門,上前來告訴了二人。
“這就開始了?”
鄭甜的心頭慌亂不堪,也覺得進度有些太了。
那么一時半會兒,她還沒準備好。
“不然,你想多久開始?”
宋糖微微一笑,凝視著自己的閨蜜,語氣淡淡的問道。
結婚也是有良辰吉時的,可不能一拖再拖,誤了好時辰。
“剛好?!?/p>
鄭甜急得話一哽,接著就在宋糖的陪同下,走出了化妝間。
化妝間剛好就在臺后,不過幾步路,她就出現在了觀眾的面前。
下一秒,宋糖便把閨蜜的手,交給了寧晨風。
“好好對她,不然,我饒不了你?!?/p>
宋糖目光一閃,冷言冷語地給了對方一句下馬威。
她就那么一個閨蜜,可不允許任何人欺負。
“一定?!?/p>
只見,寧晨風接過了鄭甜的手,二人才朝舞臺的中央走了前去。
目睹這一幕,宋糖的心里,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。
本來閨蜜能夠有幸福,就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。
可身為鄭甜的閨蜜,在看到這一幕以后,她的心里更多的還是不忍。
“人家結婚,你躲在這兒哭?”
寧徹的視線落在宋糖的身上,貼心的遞給了對方一張紙巾。
“你哪只眼睛,看見我哭了?”
宋糖抬眸看向對方,強忍著哭意。
哪怕這種時候,她也要強。
“怎么是你把她交給晨風?”
為了不直接拆穿,寧徹立馬就把話題,引到了其他上面。
從婚禮進行到現在,寧徹也沒有見到鄭甜的家人。
“我不行嗎?”
宋糖眨了眨眼,神色平淡的反問道。
說起來鄭甜的家庭,那個真的是一個比一個奇葩。
從鄭甜出去上學到現在,她的家人,從來都沒有起到過任何的作用。
不僅如此,還總是把她當做搖錢樹。
幸好鄭甜還算刻苦,以至于這一生,過得也不是那么的不如人意。
家人都不把她當親人,鄭甜又何必要一一告知呢?
“行,當然是行,但是……”
寧徹頓了一下,還是想要了解詳細的情況。
他欲言又止,目光就定格在了入口處的兩人身上。
看那樣子,可不像是來參加婚宴的嘉賓。
“看看我們郎才女貌的新郎和新娘,無疑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??!”
主婚人喜出望外,也在盡可能的把現場的氣氛,給活躍起來。
哪里知道,令人大家沒有想到的一幕發生了。
“什么天造地設!這姓寧的,沒經過我的同意,就把我的女兒給拐跑了……”
全場忽然想起了一個兇戾的聲音,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。
意識到了這一點,鄭甜心情一沉,自然是意外。
可她姑且,能夠猜到會發生這種情形。
即便如此,那又能怎么樣呢?
“請問你們二位是?”
主婚人的臉上閃過一絲迷茫,沒大反應過來。
他不明白,從哪里冒出了兩個搗亂的人。
單是看他們的穿著打扮,就知道來者不善。
“我們二位是誰?”
身著白襯衫的中年婦女冷哼了一聲,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可笑。
“婚禮鬧得沸沸揚揚,卻沒有岳父岳母在場?!?/p>
寧晨風這一家人,也太不知禮數了吧?
“這是怎么一回事?”
寧晨風目光瞬間一冷,腦海里立馬就閃現出來,一個極有可能的猜想。
光是看兩口子那么囂張的口氣,莫非是……
“你旁邊站著的可是我的女兒,結婚前,你也不知道拜訪一下丈母娘和老丈人嗎?”
那中年婦女壓下了心頭的激動,擺明是為了讓臺上的新人難堪。
不管怎么樣,她不會讓這場婚禮,順利的進行下去。
“怎么會是這樣?”
寧母的臉色驟然漲紅,但是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。
“原來是親家?!?/p>
為了讓兒子不那么難堪,寧母連忙走了上去,想和對方熟絡起來。
兩個孩子相互喜歡,做父母的要成全才是。
“誰和你是親家?”
鄭母抬眸掃了一眼旁邊的女人,根本不想和對方多言。
她今日來就一個目的,要把自己的女兒帶回去。
彩禮一分錢都沒有看到,這一家人,就那么想要空手套白狼?
“這……”
寧母抿了抿唇,看向了宋糖,無非是在暗示對方。
發生這種事情,是鄭甜的問題。
他們家,雖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貴,但是也是有頭有臉的人。
遇到這種事情,誰又想要看到。
“阿姨,把事情鬧大了,對你沒好處?!?/p>
宋糖挪步到了鄭母的跟前,也想讓對方得過且過。
比起場上的任何人,最難受的人無疑就是鄭甜了。
可能她也怎么都沒想到,大婚之日,父母會來攪局。
“你來的正好,我還到處找你呢?!?/p>
鄭母皺眉瞟了一眼跟前的宋糖,心里也是不痛。
她可是聽說,新郎是宋糖前夫的弟弟。
發展的這一步,宋糖也難辭其咎。
“那正好,我們談一談?!?/p>
宋糖勾了勾唇,語氣嚴肅而慎重。
時間越是拖延下去,影響到的可是鄭甜。
但凡這對父母,真心實意的為女兒考慮,也不會把事情鬧得那么難談。
說白了,他們是為了自己。
“我……”
鄭母不作停留,剛想要拒絕對方,中唐邊塞過了一張支票。
倏地,鄭甜的心,倒也沉下來了不少。
“談要有談的環境,你看這種情形,對您和鄭甜,又有什么好處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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