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舒雅很快沐浴更衣完畢,那廂余子韜和卓文斌得了消息就是馬不停蹄。
很快,三人齊聚,便在院中圍坐成席。
鑒于程府目前警報尚未解除,唐舒雅便讓鐵奴巡視四周,以防再出變故。
“睿兄,你也真是,這一連十來天不露個面,連信都是讓別人送的,你這也忒急了點兒!”
見面,余子韜就是一通牢騷,唐舒雅習以為常,便借著話風接了下去。
“不是我急,事急不等人,十日前,我于城郊遇襲,魏勇為救我性命,命懸一線,于情于理,我自是衣不解帶,寸步難離。
此事性命攸關,不宜走漏風聲,兩位兄弟,見諒?!碧剖嫜耪酒饋肀闶秋嬃艘槐?。
“睿兄!你……魏師傅可還好?”余子韜顯然不知道還有這么一茬兒,當即心里一緊,就是站了起來。
唐舒雅就是搖頭,隨即再不肯提魏師傅半句,良久,便是滿臉悲切開口。
“兩位仁兄義弟,眼下我這情況你們也看見了,實不相瞞,睿,委實不祥之人,若二位與我過往甚密,怕是性命不保?!?/p>
“胡說八道!以前都是你替我出頭,好容易輪到我替你抗事兒了,你若敢攔我,我就跟你絕交!”
之前幾次三番被辱都是睿兄替他出頭不說,就說晚星之事也是睿兄玉成,更別提如今自己賺錢的營生都是睿兄給謀的。
站在睿兄這邊兒,他余子韜是堅定不移的。
“我也是這個意思,睿兄屢次救我于危難之際,我卓文斌豈是忘恩負義的小人?睿兄什么都不必說了,我自與你共進退?!?/p>
卓文斌也站了起來。
兩人表了態,唐舒雅這才感慨萬千地抒發了一下兄弟情誼,這才誠邀兩位搬回程府備考。
又囑咐二人無事不得外出,在府中刻苦攻讀云云。
說罷三人又是一番推杯換盞。
“睿兄,你有所不知,你一走十天,咱們的生意可是被人搶了不少?!?/p>
穩了一波兒,余子韜就是大吐苦水。
“今年太后大壽,秋闈已經提到七月。晚星姑娘……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嫁的……”唐舒雅就沒接他的茬。
?。?!
余子韜差點兒趴到桌子上的身子立馬挺直。
“睿兄,我覺得我們當務之急就是要刻苦攻讀,爭取秋闈榜上有名!”
卓文斌看著兩人互動便是笑著搖頭。
俗語說得好,這‘鹵水點豆腐,一物降一物’,這十天里他不知用了多少方法,都沒法子說服余子韜讀書……
正在這時,就聽……
“睿兄,你就不好奇咱們的生意為啥會差?”
“跟風?!睂τ诖耸?,唐舒雅早有準備。
“不不,你絕對想不到,鄒蓉蓉那個賤人,她竟然賣起了題集!
一……一下子就蓋……蓋過了三味書店的風頭。好在咱們是做姑娘生意的,要不非得被她給整黃咯!”
余子韜磕磕巴巴地說著醉話,唐舒雅聽罷就有點意外。
不過再一想,鄒蓉蓉怎么說也是重生來的,前世題集遍地,如今還未興起,這一波兒倒是能賺上不少。
說來,自打上次她收拾了秦云建之后,倒再沒留意過鄒蓉蓉了。
題集……豈是一般人能摸得著的?這是離開秦云建之后又抱上什么大腿了?
呵,隨她去折騰,只要不犯到自己跟前,唐舒雅才懶得理她,不過,她要死性不改……
實則,唐舒雅拜得不錯,鄒蓉蓉的確抱上了新大腿,確切地說,應該是被吳良送了人,所送之人正是——御史大人杜宏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