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公放心,此次那黎三娘犯下大錯,京中那位是不會這般輕易饒了她的,臥龍鎮,雖是一個小小的鎮子,但緊要程度,比魯地也差不了哪兒去。
此事,主公以后自會知曉?!?/p>
說罷,魏勇又覺此言欠妥,便補了一句,“有些事,知之過早,對主公而言,并非好事?!?/p>
唐舒雅聞言,哪里還不明白,這臥龍鎮怕是藏著什么密辛,便將這話茬揭了過去,“一想到方老板要來,我這心,還真有點激動?!?/p>
看著主公這充滿算計的小樣兒,魏勇就默默給方緒點了根兒蠟,“哈哈,老方這回來了又能大干一場了!”
“哈哈哈!”
門外,奉了主子的命來探聽消息的錦鯉,聽到家主笑得跟個二傻子似的,這腿兒就有點兒軟,別不是家主被那女魔頭嚇傻了吧?
‘主母’程睿心覺唐舒雅不是這樣的人,然而那黎三娘來家見了血的事兒,他是知道的,這心里就有些惴惴不安的。
陶婆子就覺得自從來到魯地之后,自己就是鴨梨山大,嗐,明明是個使喚婆子,竟還操起了老夫人的心。
罷罷,誰叫她有任務呢?
“主母,您瞧,是不是想個法子給家主壓壓驚?”
‘壓驚’程睿就有點兒懵,搜腸刮肚了一番,他上輩子的記憶里就沒這方面兒的知識??!
好在這輩子他已經有了新的生存之道,它不懂就要問吶!就見‘不懂就要問’程睿溫聲開口,“陶婆,這壓驚是怎么個壓法?”
主母上道兒??!
陶婆子就很滿意,“這事兒在咱們鎮也就是去廟里求個壓驚符的事兒,不過這魯地的廟,門兒朝哪兒開,咱不知道??!”
程睿就心道,就是知道這事兒也懸,《求佛》就是唐舒雅捯飭出來的,去廟里求符?呵呵,怕還沒壓驚,她倒是先怒了。
“可有旁的法子?”
“婆子我早先跟廟里的大師學過開光,主母頭些日子也愛刻些石頭,主母若是雕個觀音給家主,這既能壓驚,還能增進夫妻感情……您的意思呢?”
陶婆子眼中就是劃過一道精光。
‘增進夫妻感情’程睿面色緋紅,“陶婆,壓驚就壓驚,扯什么夫妻感情?”
說完便見陶婆子和錦鯉偷笑,程睿就大驚失色,臥槽!他這就墮落了?難道他內心深處已經把自己當成女人了?
‘墮落了’程睿就帶著錦鯉在街上找玉石鋪子,然而不是雕好的成品就是原石太好太大,逛了一圈兒,眼見要到做飯的時間,兩人只得打道回府。
一乞丐盯著兩人進了門,這才抹了一把滿是灰的鼻子,一路小跑兒拍開了主顧兒的門,如此這般說了一通。
就見主顧吳良大喜,“你是說她倆上街了?還逛了鋪子?”
小乞丐就點頭,“是??!在找什么能雕觀音的石頭呢!嘿,那倆還女扮男裝,那還能騙得我這一雙火眼金睛?就倆女的沒錯兒!
您不是說了嗎?
只要程府有人出來找石頭木頭就來給您報信兒,然后您就給我一兩銀子?!?/p>
吳良一巴掌就拍在了小乞丐的頭上,“我打死你個小比崽子!
還敢給我要銀子,你怎么不給我銀子吶?
他們家就倆女的,主母都出來了不立馬來報,誤了爺的大事兒不說,你還想要銀子?”
小乞丐平日里被人打慣了,都成了條件反射了,挨了一巴掌撒丫子就跑,等回過頭來,門已經關了……
吳良就把預備好的人手兒,都給召集起來,訓話!
“信兒,已經打聽清楚了,看來這程家的主母,還喜歡女扮男裝!
這不要緊,她能讓少爺惦記這么久,旁的不說,這相貌是一等一的!
你們都給我聽好咯!程府里頭出來的買石頭的,容貌上乘的,女扮男裝的,立馬給我抓回來!
都給我長點兒腦子!只要那個長得俊的,另外一個魁梧的就算了,少爺看不上!”
見眾人都聽明白了,吳良這才不耐煩地揮手,讓人去程府盯著。
這唐舒雅再抓不回來,遭殃的就不止那個鄒蓉蓉咯!
且說程?;亓思?,沒有買成玉石就悶悶不樂,連跟唐舒雅嘮嗑的心思都沒了。
若在平日,這點兒小事倒也引不起唐舒雅注意,關鍵,今兒個她心情好??!她正等著程睿來問她話吶!
可惜,她這顯擺了半天,那貨就是不上道兒!
不上道就算了,人家下響連花兒都不繡了,這青天白日的,竟是蒙頭大睡了!
唐舒雅隨即也就了然,就很貼心地囑咐,“錦鯉,下響給主母熬碗姜絲紅糖水?!?/p>
那廂程睿在被窩兒里見自己都這樣了,唐舒雅竟然叫自己喝什么姜絲紅糖水,神特么姜絲紅糖水!
好嘛,自己為了她又是上街跑得腿兒都快斷了,又是心急火燎的嘴都起了燎泡了,更別提,他袖帶里就一百兩私房……
還是從余子韜那兒誆來的!
她連問都不問上一句,還叫自己喝什么紅糖水?
“我不喝!”程睿就含怒吼了一句。
唐舒雅就……
莫非這男人芯子小日子里就是暴躁?不過鑒于程??赡軟]有經驗,她就步態從容地走到床邊。
摸了摸程睿的頭,“摸摸毛兒,嚇不著~沒事兒哈,過了這幾天就好了。
女人嘛,總有那么幾天……”
‘總有那么幾天’的程睿,終于后知后覺,神特么總有那么幾天!
她竟然以為自己來了葵水?程睿就是羞憤欲死,就要反駁。
正在這時!
程睿身體就是一陣輕顫。
沃天,唐舒雅這個烏!鴉!嘴!
程睿想死的心都有了……
唐舒雅看他臉色乍紅乍白,就想再安慰幾句。
就聽。
“噓噓……家主,您過來一下!”
唐舒雅尋聲望去,就見錦鯉在那兒打手勢。
?
難道還有隱情?
錦鯉就悄咪咪一五一十地給家主說了個透兒!
嗷,原來這么回事兒……唐舒雅就懂了,這是手又癢了,想雕石頭了,沒銀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