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剛剛就是這個打我的吧”劉父拖起地上的棒球棍,挑唇輕笑一聲。
容一更沒動靜。
“行了,你也別裝了,我就打一下?!彼耪f完,對著容一更的腦袋,狠狠來了一下。
容一更本就暈沉的腦袋,一下更眩暈了,看東西都恍惚起來,伸手一摸頭上,鮮血淋漓。
而目睹了這場惡行的劉母,從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,只是在哭哭啼啼。
等劉父進房間搜刮東西的時候,她才把地上的容一更給扶起來,一句話沒說又進去了。
容一更癱坐在沙發上,晃了晃腦袋,暈沉沉地抓起劉父丟在地上的棒球棍。
這種雜碎,就應該被弄死。
他一步兩晃,進了門。
等他回過神的時候,人已經在醫院里躺著了,他對后面的事情完全沒了印象。
但是
劉父死了。
現場的初步調查顯示,是他動的手,導致劉父死亡。
可是偏偏他又不記得自己做過了什么。
成斯明給他做的保釋,后來的情況有些復雜。
他的頭受了嚴重的震蕩,需要去國外做手術,所以慕雪娜跟成斯明做擔保,讓他去就醫。
同時調查出現轉折,容一更沒有直接殺害劉父,可能是間接性,具體還需要再調查。
就這樣,他去了國外。
劉法醫回來的時候,容一更已經沒了消息,他為了給容一更提供證據,親手解剖了他的父親。
說句實在話,解剖掉那個男人的時候,他有那么一瞬間想哭。
是解脫的感覺。
那樣如同附骨之蛆的家庭,就這樣擺脫了。
他曾經以為,自己總有一天會接受不了,自殺,或者是殺了他的父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