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9章
我叫陳思醒。
從小在帝都陳家長大,我老爹是陳家家主陳易慎,他只有我一個兒子,所以我從小就知道我是他唯一的繼承人。
所以我即使不聽話,即使使勁氣他,他也只能氣的坐在輪椅上對我動家法,動完之后還照樣要給我心疼的擦藥。
邊擦藥邊厲著聲數落我的不是。
說起來,我從小就很叛逆,因為爺爺小姑這些長輩的溺愛,我一直肆無忌憚的放縱自己的個性。
大概我是天生的壞孩子。
我打架,逃學,專門跟他對著干......
還覺得很有樂趣。
我很欣賞他在輪椅上被我氣的半死不活的樣子。
這大概就是對權威的挑釁吧。
畢竟,小孩子總是覺得自己是最厲害的,不對家長挑釁挑釁,怎么證明自己很厲害呢?怎么跟小弟們吹噓呢!
我不記得我從小時候逃學逃過多少次,畢竟太多了,我記不清了。
挨打挨得也太多了,我也記不清了,反正我皮厚,不怕打。
如今回想起來,只有一次令我至今印象深刻。
那次我八歲,帶了我當時的小女友靈靈一起逃課。
一逃逃了好幾天。
三天后,被老爹的人抓回來,把本來就逃學路上餓的不行的我,狠狠打了一頓,罰跪了祠堂一天一夜。
我當時太餓了。
就把祠堂的貢品都吃了,我老爹大半夜還是放心不下我,準備給我送點吃的。
結果一開門,我正好吃完最后一口貢品,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小肚子,二大爺似的翹著二郎腿躺拼在一起的蒲團上準備睡覺。
這就讓我爹一句‘錯了沒’都沒問出口,就臉色陰沉的用筷子朝我狠狠的砸來。
我本能的一低頭。
一雙筷子直直的砸向了我身后那些長輩的牌位。
不偏不倚,砸向了我從出生就沒見過的烈士九叔。
“老爸,你怎么回事?揍兒子連帶揍弟弟的???”
我臉皮厚,跟我老爹開玩笑間,就爬起來把我九叔的牌位撿起來,隨手放在了上邊。
“跪下,給你九叔磕三個頭!”
老爹突然開口,讓我嚇了一跳,本少爺上不跪天下不跪地的,怎么能讓我跪一個沒見過面的九叔。
我當即脖子一橫。
又被我老爹暴打了一頓。
哭唧唧的,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。
“思醒,你九叔小時候就那么調皮,你可能是你九叔的孩子......”
這道呢喃,我聽的不清,我要是聽清了肯定直接拉著他去做DNA鑒定。
可能什么?
直接鑒定鑒定不就好了?
可是他不敢,一輩子一直自欺欺人,慫的要死。
后來,我聽說,他九弟是被他間接害死的,他一輩子都愧疚難安。
我才理解他逢年過節的讓我給九叔磕頭的用意。
大概是他殘疾磕不了,然后讓我子代父過???
當然只是猜測,反正自那天之后,我跟他的戰爭升級。
尤其是提到我的小女友靈靈,八歲的我,覺得他分明就是在拆散我們那么恩愛的一對小情侶。
“你自己不碰女人?還看不得你兒子有女朋友?你就心理陰暗!怪不得我親媽討厭你!”
當時年幼的我,不知道怎么說出這些話的。
大概是因為我從小就聽傭人嚼舌根說我媽是小三,是個陪酒小姐,還說我媽對我爸態度不咋地。
說到這,我還挺佩服我媽的,做個情人,都能讓我老爹這種頂級豪門家主對她念念不忘。
聽說就是因為她,我白阿姨才會被我老爹離婚的。
我也沒覺得有這樣的一個陪酒小姐的媽有什么不好,畢竟,她讓我一出生就是陳家唯一繼承人,擁有幾輩子都造作不了的財富,我還是感激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