臺班子,深感領導這些豬腦袋是多難為她的一件事情啊。
她替花千萬難受。
萬事俱備,兩人分別出門。白小洛還十分體貼地回去叫了紅橘來給妙音道姑做侍女。
至于花千萬,自然是帶鐵痕去的。
兩人一前一后抵達清舍。
因為,之前特意觀察過,清舍血氣味道比較重,而且,清舍的美男子和出名的才子比較多。
那位花癡僵尸,應該會再來。
清舍位于皇城東面,裝修十分雅致,高高的木制門樓做鏤空架子,以黑色木頭拼湊成清舍二字,木頭旁邊再雕刻花紋為裝飾。
這些地方,來的都是文人墨客,還要附庸風雅的富家子弟官家子弟。
當然了,附近章臺秦樓的姑娘也會來這里兜攬生意,說兜攬生意有些俗氣,是來賣廣告。
章臺秦樓和勾欄之地是有分別的,其中好多名妓是賣藝不賣身,來這里賣賣才氣,秀秀美色,便能招攬入幕之賓交流詩詞歌賦。
至于暢談人生之后,要做些什么,就得問問高捕頭,雖然高捕頭只去那些不用舞文弄墨隨便扔個銀錁子就能“練功”的地方,但是,對京中這些煙花柳巷還是很清楚的。
今晚雨勢很小,因而清舍的人也漸漸。
妙音道姑憑著她高貴冷艷的面容,進去之后確實引人注目。
一位身穿墨綠色衣裳的俊美少年郎邀請她坐下來,這位美少年是和幾位朋友一起來的,邀請了兩位到此招攬生意的職業女性,一同探討帶點顏色的詩文,正說得開心,妙音道姑便出現了。
妙音道姑的冷艷,幾乎是秒殺全場,尤其那一雙微微翻白的冷銳眸子,如玉碎瑩瑩,傲慢又高冷。
“敢問姑娘芳名?”綠衣少年眸色微揚地看著她,眼底竟有一絲癡迷。
“妙音!”妙音道姑淡淡地道。
綠衣少年連聲稱贊,“妙音,妙音,絕妙之音,絕色之容,姑娘人如其名,聲如其名啊?!?/p>
妙音道姑依舊維持清冷的神情,“敢問公子是?”
“在下徐世昌,人稱徐三公子?!鄙倌甑?。
“三公子好!”妙音道姑淡淡地道。
少年熱絡地問道“不知姑娘擅長什么?詩畫?琴藝?”
妙音道姑輕哼了一聲,沒說話。
席間坐著兩個女子,一個身穿紅色衣裳,長得也是十分冷眼,但是妝容比較精致,另外一人穿桃色衣裳,眉眼精細,眸色動人。
紅衣女子見大家都看著妙音道姑,唇角便勾起了一絲冷笑,“我們正在作詩,姑娘不如一起?”
妙音道姑掃過他們在寫的詩詞,輕輕地皺起了眉頭,一副嫌棄的樣子,“你確定你們是在作詩?”
她是真嫌棄,都是艷詞,傷風敗俗!
紅衣女子大受打擊,眼角一吊,便不悅地道“看來妙音姑娘一定有妙詩,不如,便以桃花為題,當場賦詩一首讓我們長長見識?”
妙音道姑斜睨了她一眼,“你是誰?你叫我寫便寫了?”
“來這里,不是寫詩便是作畫,你既然批評旁人的,自然得要拿出你的實力來?!奔t衣女子輕蔑一笑,“莫非姑娘是個詩文不通的草包?”
妙音道姑冷冷地道“我聽說清舍有許多才子佳人,詩畫精妙絕倫,便想來看看,今日一見,不過爾爾?!?/p>
桃衣女子也不悅了,“你這人怎么說話的?不過爾爾?那你倒是做一首??!”
妙音道姑眸子寒霜,站了起來,“做學問的人,一點批評都接受不了,這般狹窄的胸襟,又能成就什么好詩好文?”
說完,帶著紅橘便走。
徐三公子連忙起身攔住,拱手作揖賠不是,“妙音姑娘別見怪,紅袖姑娘并無惡意,既然來了,不如一起探討探討?”
妙音道姑眸光看向門口,只見花千萬也帶著鐵痕來了。
鐵痕交了銀子,自己開了一桌,文房四寶和酒水茶點供應上來,花千萬姿態悠閑地自己研墨。
妙音道姑復又坐下來,心里卻有些不耐煩。
真不愛跟這些人打交道。
然而,妙音道姑坐下來,卻見紅衣女子和桃衣女子迅速起身,行動裊裊地走向了花千萬。
徐三公子和幾位年輕才俊都怔住了,隨即明白過來,徐三公子笑笑,揚起了諷刺之色,“到底膚淺?!?/p>
妙音道姑眼角余光看過去,見紅衣女子和桃衣女子都走到花千萬的面前,福身,含情脈脈地問道“這位公子,奴家能坐下來嗎?”
花千萬抬眸,眸光在兩人臉上流連了一下,緩緩一笑,“姑娘請坐!”
兩人含羞坐下來,團扇遮面,偷偷地看了一眼他正在作的畫。
其實才勾勒兩筆,紅衣女子贊不絕口地道“公子下筆蒼勁,線條又不失優美,看來,已有多年作畫功力?!?/p>
花千萬微笑,“姑娘也是愛畫之人?”才兩筆,就看出多年功力了?
“奴家只是略懂一二?!奔t衣女子說。
桃衣女子掩嘴,“姐姐還叫略懂一二?你的話,多少名士追著要呢?”
“胡說,我哪里有妹妹作得好?”紅衣女子含羞道。
這種商業互吹,花千萬表示拒絕。
“不如,二位也作畫一幅,一同鑒賞鑒賞?”花千萬提議道。
兩位美女表示可以。
白小洛帶著白子,孟婆,旺財在附近的酒樓里喝茶,至于高捕頭則帶著兩名奇案門的官差在巡視。
大街很安靜,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,撐傘走過的偶爾有兩三個路人,都沒有什么可疑。
和妙音是有信號的,如果發現可疑的人,馬上發信號通知。
但是一直等到子時,都沒有信號到。
白子說“今晚吃白果了,鳴金收兵吧?!?/p>
“再等等?!卑仔÷宓?。
(本章完)